接12。BE支线。会有HE。
自己觉得不虐。在脑子里设想情节时哭了几次，真写出来反倒淡了。笔力弱写不出想要的感觉吧。
祝食用愉快！
手术前，Steve伏在床边紧抓着Bucky的手，两个人不断互相说着我爱你，不断的亲吻和凝视。他们只要看着对方的眼睛，一切的言语就全失去了意义。心意相通的两个人，再没有话需要说出口。
直到医生来说要把Bucky推进去了，Bucky努力挤出笑容，“我爱你，Steve，我爱你。我一点遗憾都没有。未来，你要像爱我一样好好爱你和你的爱人，好好爱自己，好好爱那个人。答应我。”
Steve也笑着答应了。
医生们把Bucky推到准备室，Steve在玻璃门外看着医生为Bucky备皮，将Bucky半边头发扎起来，另外半边脑袋的头发则一缕缕被剃掉。Bucky冲Steve做出夸张的无奈表情，Steve恰到好处的大笑。
直到准备工作全部完成，Bucky被推向更里面的手术室，手术室的门一关上，Steve的泪水就不可控制的往外冒。Steve擦干了眼泪，定了定神，走进准备室，在手术室门口靠墙坐下。
Bucky不让Steve在旁边看着，但Steve有四倍听力，隔着墙，Bucky压抑的喘息越来越粗重，直到第一声呻吟压制不住的喊出，医生们一定让Bucky咬着口枷，即便如此，一声声发自身体深处的痛苦喊叫依旧穿进耳里。每一声，都像是电锯“滋滋滋”来回在Steve心上拉。
一旁的Rumlow捂住耳朵包住整个头，自从第一次看到冬兵被洗脑时的惨状，那痛彻心扉的惨叫就成了Rumlow的噩梦，多少个夜不能寐的午夜梦回，他被心头萦绕着的声声痛苦嘶鸣折磨。每次他在旁边听到冬兵的叫声，他都希望那是最后一次，这一次也不例外。Rumlow闭眼祈祷，祈求这是冬兵最后一次受这样的折磨。
很久很久，一声极为凄厉的尖叫后，就没了Bucky的声音。Steve立刻站起身，手术室里脚步声、器具声忙碌而有条不紊，心跳监测仪却从起伏的波动变为一声直直的单调音节。各式各样的仪器声音在Steve的脑子里放大又飘远，终于，只剩下Bucky的声音。
Bucky叫他混蛋，Bucky叫他小心，Bucky叫他别出头，Bucky叫他好起来，Bucky叫他别做蠢事，Bucky说他不会让布鲁克林的小子孤身涉险，Bucky说不认识他，Bucky说他是任务，Bucky说他爱他，Bucky说要陪他到最后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Bruce和主刀医生一齐推开门，Bruce拍了拍Steve的肩膀，径直往为Hulk准备的屋子走去。
医生搓着双手，不敢看Steve的眼睛，“对不起，队长，我们没什么能做的了。”
Steve思绪纷杂，怔怔往手术室走，医生的声音远远飘在耳边，“你要现在去看他吗？还是等我们先将他的头部和肩部缝合起来。”
Steve已听不见了，直直往里走，手术里原本的人见他进来，都默默退了出去，留他们两人在房间里。
过了好久，Rumlow站起来走到手术室门口，将门推开一条缝，只见Steve侧躺在手术床边，将被血染红的Bucky抱在怀里，没有说话没有动。Rumlow自认识冬兵起，冬兵就总在受苦。他为着那张好看的脸和无神的眼，总想让他好过点，于是他把冬兵带回爱人身边，冬兵的冰封还真就被美国队长暖着，一点点化了。可就连最后，冬兵都没能安生的走，他没得问也不敢问，他知道，他看了半生的强壮冷酷的男人，是活活疼死的。
Rumlow再看了一眼，冬兵在他爱人的怀抱内，破碎而安详，合上门走了。这一走，复仇者们就再没找到他。
第二天Steve将Bucky的身体火化了，在周日独自驾船出海，分了十七次，将Bucky的骨灰撒在不同的海域。
Steve没回他在布鲁克林的家，而是住到了Stark大厦，Bucky住过的那间房。房里的床品和毛巾Steve勤洗勤晒，但舍不得换。在洗脸台看着一对牙刷，也没有收起另一只。
之后的Steve表现的悲伤而正常。他像每个痛失所爱的人那样，话和笑容都少了，身上围绕着孤独感和伤心的氛围。但仍旧照常参加任务，战斗力不打折扣，也跟朋友们交流，接受大家的关心和支持，甚至按时去和神盾局、Sam、Nat介绍的不同心理医生聊天。
外表上看上去很正常，但内里却全碎掉了，旁边的人只知道他心里有伤，但也只能等他自己愈合。Steve却明白，自己好不了了。他的感觉不是拼图缺了一块的空白，而是空虚，是一个饿肚子的人，不停的吃，可是怎么都吃不饱。
圣诞那天清晨飘起了薄薄的雪，Steve蜷在床上，用被子把自己裹住，望着窗外雪花一片片飘落。
Nat在门外站了一会儿，敲门的手抬起又放下，她是来劝Steve找个人过节的。他们中的每个人，都愿意接纳Steve。Nat想重新敲门时，门里门外的短信声同时响起。
“复仇者集结。”美国队长的声音从公共频道传彻整个大厦。也好，有工作也好。Nat边换战斗服边想。
这次任务不算难，地址在布鲁克林的一处废墟。Nat说原来是生活区，准备改建商业区，已经拆的差不多了。犯罪活动只是黑市交易，但交易的不是军火或毒品，而是极危险的生化武器。交易双方都是恶名昭彰的跨国犯罪团伙，所以复仇者出动了一半。
“太好了，这地方本来就拆得七零八落，也没半个人，这回可不会被Fury拿着战损表格骂了。”Sam在频道里吐槽。
他们潜进定位的楼层，很快就制服了犯罪分子。把人交给神盾局特工，复仇者们准备撤了。
“啊”一声轻呼从Nat的频道传来，大家立刻重回警戒状态。
“没事，只是在刷新闻。”Nat解释道。
“没事吧？”Clint从私密频道问。
“我好像看到Steve在哭。”Nat小声说。
Clint和其他人静静走到Steve身后，只看得到小幅度抽动的肩膀。而侧面的Nat看到了眼泪，她朝伙伴们点头示意。
他们看向Steve正对面的方向，对面是被拆的只剩骨架的大楼，拉近了焦距能看到有两个人坐在楼顶。那是一对看上去十三、四岁的少年，正坐在一起边眺望边聊天。棕发的那个裹着厚厚的羽绒服，脚上穿着雪靴，坐在一件夹克上衣上。金发的那个穿着衬衣和牛仔裤，球鞋放在一旁，光着脚晃悠。
Steve就直直站着，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对少年，默默流泪。没人上前打扰他。
自从Bucky去世，Steve从未，至少在他们面前从未哭过。他们都想，能哭出来就好了。
Clint在Nat耳边问，“他在想什么？”
Nat叹了一口气，“能让他在战斗时分神的，还有谁？”
正默然间，远处的楼宇开始一栋接一栋爆炸，眼看就要到那两个少年在的那栋楼，Sam早已展开双翼飞了出去，一边一个紧紧抱住两个少年飞到安全地带，其他复仇者亦身手矫捷的在爆炸前逃了出去。
“大意了，他们的'安全措施'。”Nat说。
“不好，快过来！”Sam大叫着，复仇者们围了过去。
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孩昏了过去，面色苍白，呼吸不稳，金发男孩将其抱在怀里，慌张的哭喊着，“请将我们送到圣塞巴斯蒂安医院！求求你们了！我知道你们是复仇者，是好人！你是美国队长！请将我们送到圣塞巴斯蒂安医院！就在往东五个街区！”
Sam从后背和腿弯小心的将昏迷状态的男孩抱紧，问道，“找哪个医生？”
“ChrisEvans！呼吸科医生！电话号码是1982-08-13！”金发男孩大声喊着，看着Sam抱着他的朋友消失在空中，跪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没事了，”Steve俯下身环住男孩的肩膀，“我的朋友猎鹰，他很可靠，他会把你的朋友送到医院，医生会让他好起来的。”
男孩慢慢止住哭声，“谢谢你，美国队长。”说着站起来鞠了个躬，就要往外跑。Steve拦住他，“你要去医院吗？我送你吧，肯定比你快。”
Steve嘱咐男孩抱紧自己，开着哈雷一路朝医院飞奔而去。隔着厚厚的战斗服，也能感觉到后背被眼泪温热。
赶到的时候，Sam说送来的男孩正在急救。金发男孩在走廊打了两个电话，就坐在手术室外的座位上不安的等着，担心的眼泪止不住。
Nat走到Steve身边，“肺结核。”Steve难过的低下头，他知道那有多难受。
“嘿，别露出那个表情。肺结核早就不是绝症了。”Nat接着说，“他们原来是在一家孤儿院一起长大的，后来这个被收养，生病的那个还住在孤儿院，但住的很近，也在一个学校一个班。一直是最好的朋友什么的。不过那个下周就要做手术了，这个时候乱跑什么。我找了几个教授专家，马上就过来会诊。”
Steve坐到金发男孩身边，递过去一包纸巾。男孩抽泣着答，“谢谢你，美国队长。”
“别担心了。”Steve生涩的安慰，“那个地方都被拆成了无人废墟，你们去那里做什么？”
男孩的哭腔更激动，“都怪我。那是我和他小时候待的孤儿院旧址。他下个星期要做一个很重要的手术，他想在手术前回那里待会。我应该劝住他，不该和他一起去的。”
三个学者模样的人跟着Nat走了过来，院长接待他们去到会议室讨论病情。男孩的养父母和孤儿院的负责人也赶了过来，温柔的安慰了男孩，又来向复仇者道谢，“太感谢你们了，幸亏有你们。真是麻烦了，要是耽误了你们时间，你们可以先走。”
Steve笑了笑，对男孩说，“我能在这陪你一起等吗？”男孩点点头，Sam和Nat也站在远一点的地方没走。
Steve想转移男孩的注意力，于是温和的问到，“我叫SteveRogers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Sebastian。”男孩回答。
“哦，好的，Sebby。”
男孩抬起头望了一眼Steve，Steve奇怪的问，“怎么了吗？”
“只有他会这么叫我。还有Chris，不过Chris是他的医生，也可以。”
“你不喜欢被这么称呼吗？”
“也不是。你也可以这么叫，你是美国队长，我们都最喜欢你了。”
“你一直说他，是刚才和你一起的朋友吗？”
“是的，他也很喜欢你。我们小时候扮演美国队长的故事，都抢着当美国队长，于是每次都猜拳，输了的那个人只好演Bucky。”
Steve听到这里笑了，揉了揉Seb的头发，“Bucky才是最好的那个。”
“你和Bucky都是真实的人啊，真是神奇。”Seb感叹道。
“是啊。那你的棕发小伙伴叫什么？你们关系很好的样子。”
“那当然！他叫James，我们是彼此最好的朋友！”Seb骄傲的说。
Steve却在听到'James'这个名字时愣住了，Seb马上反应过来，“你的Bucky也叫James，历史书和漫画书上都有写。”
“是的，我的James也是我最好的朋友。”Steve笑得温柔又哀伤。
“失去他，你一定很难过。”Seb低声说，“James从小就在生病，小时候也经历过两次手术，我每次守在手术室外或病床旁，都特别特别害怕上帝会从我身边夺走他。不过我们怎么能和你们比，你们是英雄，你们帮助了那么多的人。今天要不是你在，我可能就要失去James了。”
“你们也可以是彼此的英雄。”Steve话音未落，刚才的三个人换上医生服走进手术室，门外众人立刻站起来。
过一会，一个英俊的强壮医生走了出来，Seb立刻扑到他面前，“Chris！James怎么样了？是不是很严重？会不会有危险？他还好吗？！”
名为Chirs的医生给了小Seb一个温柔可靠的笑容，“他还好，真的还好。别担心，Sebby。只是下周的手术要提前到现在做了，不过复仇者们帮忙请到了很棒的医生，所以更不用担心了。悄悄告诉你，手术成功的概率从百分之七十五上升到了百分之九十五。”然后又鼓励的微笑了一下，走向了孤儿院的负责人。
Nat也对Steve的耳机传话，“手术成功是十拿九稳了。”
Chris交待完，又急匆匆赶回手术室，不到五分钟又出来，走到Seb面前俯下高大的身躯，用双手撑在膝盖上，“Sebby，他想在手术前见见你。我们可以让你在监护室外隔着玻璃和他说话，最多十分钟。你要坚强地鼓励他支持他，让他用轻松乐观的心态面对手术，好吗？”
Seb闻言立刻抹干了眼角的泪水，坚定的答到，“是的，我保证做到！”
Seb进到房间就贴到了玻璃上，Steve远远看到一个可爱的棕发男孩躺在玻璃房里的病床上，虚弱的对Seb笑了笑。
“James！你没事吧？”Seb大喊着。
“Sebby，我没事。”一个温柔的声音从扩音器传来，“你穿着鞋吗？”
“啊，什么？”
“你的鞋应该落在孤儿院那里了，你有穿着新的鞋了吗？难道你还光着脚？会生病的！快去穿鞋！”Steve才注意到小Seb一直赤着脚跑来跑去，但因为James的病情紧急，也没人留心这个，除了James。
“我已经穿着鞋呢！你还躺在床上呢！别管我啦。”
“哼，你说谎。你骗人的时候会撇嘴朝右下角看，我一眼就看出来了。等会你就去买双鞋穿。”
“好啦，听你的就是了。”
“这样才对。以后要是没了我，你得照顾好自己啊！遇到事情不要着急，不要冲动。”
“说什么丧气话呢！Chris都说这次肯定会成功的，而且这次手术成功你就能完全痊愈了！还有好多地方我们得一起去呢！”
“是啊，我得一直看着你。我知道你想去迪士尼很久了，但因为怕我发病，所以从没去过。”
“是啊，那这次你赶紧治好陪我去玩！”Seb露出大大的笑容。
“记得我们说过的吗？谁先离开了……”
“就变成天上的星星，不管到哪都守护着另外一个。”Seb抢先念完，又忧伤的说，“James，我好想你。即使现在看着你，我也已经开始想念你了。”
“Sebby……在变成星星之前，我想一直陪在你身边。”
“那是当然，我们永远都是最要好的。”
“不止是这样，”James咳了几声，又更温柔的说，“我今天约你回孤儿院，是有话要对你说，但还没来得及讲。我想了很久，可能十年后，或者一年后我就会后悔，觉得自己太幼稚无知了才会这样。但也许我们没有十年后，或者一年后了，如果现在没能告诉你，我会觉得非常遗憾。所以我要告诉你，Sebby，我爱你，我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但当我意识到的时候，我的整颗心都被你占据了。我不想因为年纪小就怀疑自己的真心，更不想兜兜转转还是发现最想爱的人早已在身边，而我却错过了。Sebby，我爱你！”
“我也是。”Seb牢牢将脸贴在玻璃上，几乎泣不成声。
“我对你的爱不止是对朋友的那种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“你是因为安慰我才这么说的吗？”
“才不是！我爱你，James！很爱你，非常爱你！我爱你笑的样子，爱你皱眉的样子，爱你生气的样子，爱你生气的表情，我爱你看我的眼神，和我说话的语气。我想要你属于我，我也想属于你。”
“太好了！Sebby！等我手术成功了我要亲你！天知道我想了多久。”
“所以为了和我接吻，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！你得保证。”
“我保证。”
Chris出来打断了他们，“小伙子们，James必须得去准备手术了，等手术成功了你们再接着聊吧。”
Sebby点点头，小声说，“我爱你，James。”
“我也爱你，Sebby。”James笑得像太阳一样温暖，“记得穿鞋。”
帘子从里面被拉上，Steve上前拉着Seb到椅子坐下，“你穿多少码的鞋？我去给你买。”
“不，不用的。”Seb受宠若惊，“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好了，你们肯定很忙吧。”
“我现在没事。我没有很多工作。告诉我你的鞋码，帮助别人就是我的工作。”
Seb不好意思地小声说，“真的不用啦。”
Steve笑道，“James出来看到你光着脚会担心的。”
Seb下定决心，“那好吧。4.5，运动鞋。也请告诉我，我能为你做什么！”
“暂时没有，但我可以留着吗？如果有一天我有需要，你得出现帮助我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Seb的眸子里透出少年独有的生气，Steve笑着揉揉他的头发，请Sam和Nat先回去，独自出门找鞋店了。
Steve拎着鞋回来，远远看着Seb小小的身影孤独的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发呆，因为紧张和害怕完全没法做别的事。Steve的心开始抽痛，从前他病重的时候，Bucky也是怀抱着同样的恐惧不安守着自己的吧。他一直都在担心失去我，没想到最后是我失去了他。
Steve把鞋递给Seb，Seb穿好后转头冲他笑，“刚刚好。”Steve刹那间恍惚了，十几岁的少年，他也曾是，他也曾有。
因为医生的态度很积极，旁人都不甚担忧，只有Seb和Steve，并排坐着，努力强压着担心。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，等待的过程越发漫长难捱，Seb的身体抑制不住的发抖，Steve觉得自己难受的要吐了，他喝了口水，安慰Seb说，“别怕。”
Seb将头轻靠着Steve的肌肉发达的手臂，“他会活着陪我，我相信他。”Steve只能回是的。
Seb又说，“James是个温柔又固执的人，是个让人忍不住担心牵挂的小家伙。我希望他一直在我身边，希望他长命百岁，健康的活着，实现他的理想。但任何一种结局我都可以接受，我一点遗憾也没有。James那么美好，遇见他我已经很幸运了。如果上帝因为他太好了要收回他，只能说我和他的缘分暂时中止了。但他总在一个地方看着我，等着我，等我有一天去到他身边和他会合。在那之前，我也会好好爱自己，珍惜的度过属于我的每一天。就像你们一样，做出对自己、对别人有意义的事。只有这样，当我们在天堂重逢时，我才能骄傲的告诉他我没有虚度光阴，我活得满足而精彩，连他的那份一起。我要坚强快乐，才不会让他失望。”
Steve除了感动，还有佩服，“没想到你想得这么清楚，而且正确。”
“想法也分正确错误的吗？”
“是的，消极的负面的是错的，像你一样乐观积极的态度，就是对的。”
Seb被美国队长夸得不好意思，“虽然你可能听得耳朵起腻了，但我还是要真诚的道谢。谢谢你们今天在那，谢谢你救了我的James，救了我最重要的人。你听感谢都听烦了吧。”
Steve搂住小Seb，“当然不是，真诚的感谢永远能给我力量。告诉我，我帮到了你的James，对我来说很重要。我做了不错的事，是不是？”
“那当然，你是最棒的！”Seb也紧紧搂住Steve。
“你也很棒！”Steve告诉Seb，在心里默默说，谢谢你告诉我我做的事能帮助人，它们有意义。谢谢你让我明白沉溺伤悲是对Bucky的辜负。
手术中的红灯灭了，Seb站起来，因为脚麻而腿软，Steve扶住了他，Chris满脸疲惫与欣喜的推开门，“手术极其成功，比预想还要顺利。只要好好的过了术后恢复期，James就可以完全康复了！”
Seb抱住Chris，哇得一声哭了出来。Chris拍拍他的头，“Sebby，他会好得跟个壮小伙似的，会和你去迪士尼，甚至还能打架呢。现在他差不多还要四个小时才会醒，你先回家洗个澡，吃了东西再过来好吗？”
“我记得病房有浴室，楼下面包店的三明治也很合我口味。”Seb抬起头来，狡黠的眨眼。
“好吧，真拿你没办法。”Chris放开Seb，“去和你父母说一声，他们也担心很久了。”
Seb高兴的去请养父母先回家，自己则坚持在医院等James醒来。Steve看着Seb快乐的样子，也浑身轻松了。
他将自己的电话号码抄到纸上，拿给Chris，“辛苦你了，医生。你真是太伟大了。我是SteveRogers，James和Sebastian的朋友，以后如果James有什么情况，能请你用这个电话知会我吗？”
Chris看着还穿着战斗服的美国队长，和比电视里更加英俊的脸，高兴的答到，“是的，队长！”
Steve和Seb告别后，愉快的回家了。这是他这段日子以来，头一次这么放松。他会重新开始，他和Bucky许诺的未来，精彩又快乐的人生。
Steve回到Stark大厦将Bucky用过的东西收拾好，打包在一个盒子里。他抱着盒子回了布鲁克林的房子，这是他租来预备和Bucky一起住的房子，租约到期前也开心的住在这里吧。他将Bucky的东西推到床底，也许他偶尔还是会拿出来翻一翻，但他不会再困住自己。Bucky陪了他那么长时间，也认真的告过别。Steve的守护天使会永远守护着他，他也不能让Bucky继续担心，他该朝前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