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尹

ooc。一时兴起之作。故事从后知后觉的罗师傅讲起。

一开始被安利冬铁or铁冬我是拒绝的，开玩笑，作为一个stucky迷妹，冬铁这种邪教我怎么会吃。直到预告里冬兵对铁人打了一枪，直到看了几个剪得很棒的冬铁视频，直到今天…… RDJ亲了384……

Steve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
最开始是Bucky怎么都不愿意换下那件，好吧，就连自己都觉得过时的不忍直视的红秋衣，Bucky只说，“我喜欢红色，红色好看。”Steve只好又给他买了几件款式类似的红秋衣。

这当然看不出什么。

奇怪的事是Bucky第一次正面对上Tony那天，Tony当晚说了句，“冬兵挺适合红色的

。”Steve觉得哪里怪怪的，好像关注点不太对，但Tony一向天马行空，大概一句无心的话，也不用细想。

回忆起下午的场景，本来想把冬兵带给复仇者们看看，队友们人人都有过去，或许他们能理解Bucky。但自己被别的事拖住了，只好先让Sam陪他过去，没想到自己赶过去正好就看到Bucky朝Tony开了一枪。

哦，天哪，糟了，这下梁子算是结下了，Steve这么想。但那个瞬间Tony的眼神明显是震惊而不是愤怒什么的，怎么会震惊呢？他不是应该觉得冬兵就这么冷酷吗？果然自己的劝说是有效果的。

不过Bucky并不是真想取Tony性命，Steve知道，机械臂捏碎脖子比开枪快准狠多了，枪被挡后Bucky也没掏出匕首补刀，Bucky根本没想伤害Tony嘛。肯定是因为Tony是自己的队友，Bucky才手下留情。Steve觉得他在对立面之间是很棒的粘合剂。

但那一枪好像还是让Tony耿耿于心，他此刻正在竭力要求Steve交出Bucky，“Steve，相信我，我们可以给他最好的照顾和保护，从身体到精神，冬兵需要这个！”

“不！Bucky理应得到自由，就像每个超级战士的意愿都应该被尊重，强行要求每个超级力量被政府控制，这是侵犯人权！”

“《法案》的事先不提，冬兵的状况不好，从身到脑都需要治疗，让我们帮助他！Steve，你不能把他私藏起来。”Tony振振有辞。

“不行，我知道你因为他朝你开枪不高兴，你们或许都觉得他做了很多错事，但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他，伤害他。对不起，Tony，他是我的朋友。”

“也是我的……”

“Tony，不用说了。我不会让Bucky离开我身边，看着他是我的责任。我知道你想说我也是你的朋友，但我很抱歉，真的，我懂的。”

“……你懂个屁。”Tony哑口无言半天才回了这么一句。

“那个人更强了，今天的铁片手套就很厉害，能挡子弹。”Bucky对深夜回到安全屋的Steve开口说的第一句话。

“是的，但别担心好吗？不到万不得已，我也不想真和并肩作战过的人为敌。”

“嗯。他和你说了什么？”

“没什么，什么都不用烦恼。会没事的。我们会打赢这场仗，注册法案被推倒。然后我们像以前那样，好好的生活，你到时候还能找到喜欢的姑娘约会。你以前可喜欢和姑娘们打发时光了。”

“我现在不喜欢姑娘们了。我是说，我现在没有喜欢的姑娘。”

“放心，我会给你找个最好的女孩，你值得最好的。我记得你以前喜欢甜美乖巧的姑娘。你的品味应该没变吧？”

“不，成熟坚强的魅力更吸引我，有点风情就更好了。”

“哇哦，看来你现在喜欢被诱惑。能有个可想可乐的事就好，你笑起来真好。说好了我们做彼此的伴郎的。”

“当然。”

“你刚刚提到Tony，他就是钢铁侠。你什么时候听过他？”Bucky还没回答，Steve接着说，“肯定是该死的嗨爪让你知道的。”

“嗯，是的。”Bucky的眉头微微一皱，想了想答到。过了一会又说，“我救过你，我们一起对敌的时候，好几次。”

“是的，很多次。Bucky，你是我最好的战友，也是我的守护天使。”Steve的蓝眼睛柔情似水。

“但你从没亲过我。我救了你很多次，你一次也没亲过我。”Bucky认真的疑惑。

“是的，Bucky。你为什么这么说？救我和亲吻之间有什么关系吗？”Steve的脸慢慢涨红了。

“亲吻。对我的回报和奖励。”Bucky嘟着红润饱满的嘴唇说出理由，眼神里有一丝不解，一丝委屈。

“你是说，你希望我亲吻你吗？Bucky。”Steve搞不懂Bucky怎么会突然说这个，难道这是对他的告白么？他没这么想过，这是个暗示么？天哪，Bucky是他最好的朋友啊！好热，你要镇定！冷静下来！Rogers！顺着Bucky的话试探看看吧。

“不。所以不是一定要亲吻的吗？在救命的时候？”Bucky无辜的瞪大双眼。

“是的。当骑士或者王子拯救公主，公主只会对喜欢的对象以亲吻表示感谢。但不是非得这么做，也不是对谁都会怎么做。亲吻，除了感谢，还有喜欢。”Steve面色绯红的耐心解释。

“你不喜欢我？”

“喜欢。但……好吧，你救了我，我喜欢你，如果你要，Bucky，我愿意亲吻你。”Steve越靠越近，心跳的快要蹦出来。

“所以，亲我的人，是因为，喜欢我吗？”Bucky抬眼，正好对上Steve的蓝眼睛，神色瞬间严肃，“你贴这么近做什么？有危险吗？”

“没，没事。你别乱想了，早点睡吧。”Steve匆忙的后退，不好意思的躲回了房间。

这可有点尴尬，但Steve绝不会把Bucky的不对劲和Tony联系在一起。

再这之后他们又明里暗里较量了几次，最终在机场迎来了双方全员的火拼。激烈的战斗后，Bucky陪着Steve对上了Tony，这是决战了，Steve对Bucky点点头，“一贯的原则，压制就好，尽量别有伤亡。”Bucky以眼神答应。

Steve又对Tony说，“要最后一次和谈吗？”

“算了吧，都谈了这么些天也没达成共识。以拳头见真章吧。”

“反对强权，就当我为了这个而战吧。”

Tony翻了翻白眼，合上了面罩。废话不多说，开打。

三人毫无保留，全力以赴投入打斗，Steve和Bucky配合默契，渐占上风。

Tony力有不逮，只好使出杀手锏，用最弱的斥力炮瞄准Steve大腿打去，Steve能恢复过来，只是会痛一些。又被那该死的盾牌挡住了。

没想到冬兵倒是被激怒了，发疯似的把Tony推到墙上，发狠的要拔钢铁制服胸口的反应堆。Tony边推边叫，“嘿，宝贝，你来真的吗？下死手啊你！”

Steve听到Tony又口无遮拦的玩笑话，准备从中拦下两人，他只想打倒Tony，可没想要他的命。Tony看准时机，又朝Steve大腿打出一炮，Steve这回可没防到，眼看就要打中，Bucky钢铁臂一横，挡在了中间。

没想到嗨爪的东西果然不经用，就这么断了，还剩下小半截上臂连着身体，而被打中的Bucky已晕了过去，重重摔倒在地上。Tony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，一把扯掉了整个头盔，向Bucky扑去。

Steve也完全被刺激到了，断臂的Bucky在他面前倒地，和那个他没握住的下坠身影重合在一起。脑子嗡嗡嗡，混乱成一片，泪眼模糊的抄起盾牌就往Tony没带头盔的脑袋飞出去，血肉之躯的脑袋真被盾牌击中绝对会被削断。Tony却好像全无知觉，只紧紧抱住Bucky，闪也不闪。千钧一发之际，Bucky用尽全力抱着Tony滚到一边，绿色的眼眸艰难睁开，嘶哑着嗓子说，“我又救了你一次。”

“是。”Tony琥珀色的双眼眨了又眨，长长的睫毛不停翕动。

“奖励！”Bucky突然轻轻笑了，幅度很小，但嘴角上扬，眼角皱起，大眼睛里放松又温柔，那确实是个笑容。

Tony也笑了，把没落下的泪水忍回去，珍重的在Bucky脸颊印上一个吻。平时注重唇部护理的Tony今天忙着打架，所以嘴唇干裂起皮，被亲的Bucky应该不会太舒服，但他并不觉得，他觉得，轻而暖，很温柔。

被惊呆了的Steve彻底不知所措，又伤心又茫然的跪在Bucky身边握住他的右手。

“Steve。”Bucky又努力发出几个音节。

“他活着，没受伤。”Tony抢答。

Bucky点点头，声音更虚弱无力了，“我会死吗？”

“不会，只是我终于可以给你换个金属臂了。”

“你总算得偿所愿了。”Bucky又笑了。

“我现在把你带回Stark大厦，我会治好你，给你换个更棒的手臂。让你更好更酷。”

Bucky却没答应，只是看向Steve。

Tony恼怒的吼起来，“快说你同意！他受伤了！我要治好他！我能治好他！快说你同意！”

“我当然同意！”Steve还有点没转过弯，但Bucky的治疗是第一位的。

Bucky舒了一口气，握握Steve的手。Tony迅速戴上头盔，抱起Bucky，留下一句，“带着那半截手臂来Stark大厦找我，就头也不回的飞走了。

Steve心急如焚的赶到Stark大厦时，Nat第一时间迎接了他，“Tony和一些医生还有科学家在给冬兵做手术，他会没事的。”

Nat陪一言不发的Steve在手术室外等，又问到，“现在这算暂时休战吗？”

“Bucky受伤了，我得治好他。其余的，去他妈的，我没工夫管。”Steve眼神空洞。

“有趣。”Nat回说。

“Bucky在里面做手术，我没心情开玩笑。”Steve面色凝重。

“不。有趣的是，我问Tony时，他也是这么回答。”

“Bucky……你知道Bucky和Tony有什么关系吗？”Steve的脸朝Nat偏过去。

“他们？关系？！我这就去查。”

Nat离开后，Steve在手术室门口一动不动站了六个小时门才打开。一群人围着Bucky往监护室推，Steve想跟上去，被Tony拦了下来，“他死不了。把左臂全拆除了，之后给他换个更好的。颅内和脏器也简单修复了，但后续的治疗还得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治愈。你能让他留在我这吗？我会照顾好他，我保证。”

“你认识他？”Steve迅速的吐出几个单词，喉咙紧得难受。

“算认识吧。”Tony瞟了一眼Steve，自顾自往沙发边走边说，“他曾被派来杀我，三次，显然，没成功。他那么酷，很吸引人。我对他大概也是特别的，第三次他为了救我杀了他们整组的人。”

“你是Stark家的人。”Steve坐到Tony旁边，好久没这样并排坐着心平气和的谈话了，他一度认为Tony变得越来越难理解，但也许并没有。

“后来你找到他，就像连体婴儿一样把他带在身边。我要求治疗他，他怎么说都不愿意。说真的，Steve，他在我这能得到最好的照顾。让他在这，你可以随时来看他，求你了。”Tony揉着腰，精神绝对集中的站在手术台前几个小时，他觉得腰酸得简直要断了。

“为什么问我？”

“因为你对他的影响太大了，几乎是一切。你为他做了每个自以为对他好的决定，他从不反对的执行。你以为他没有判断力吗？！不，他只是不想让你失望。他相信你是对的，光明正确的，所以义无反顾地跟随你的坚持。你以为这些天你在保护他吗？不，他可以逃到你和政府都找不到的地方。但他就是要在你身边，看着你，他说他不放心。”

“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布鲁克林小子，理应彼此照看。”

“愧疚感。”Tony坚定的说出这个词。

Steve无言以对，是的，只要他当初抓紧Bucky的手，那么Bucky遭受的所有苦难噩运都不会发生。

“你上次带他来见我，他说他对你有愧疚感。他说因为掉下去了，没有完成看着你的承诺，所以你孤独的撞入冰层，醒来后不断的内疚和受伤。所以他会做每一件你希望他做的事情。他居然说他对你有愧疚感，我反驳他的时候，他朝我开了枪。嗨爪的洗脑和精神控制都没能让他对我动手，但他朝我开枪，还拔我的反应堆，因为你。”Tony恨恨的说，非常的委屈和不服气。

“Bucky……他凭什么愧疚……该觉得抱歉的那个……明明是我。”Steve双目无神的低语。

“因为你是他最好的朋友，朋友。”Tony没好气的强调，又接着说，“你是他和Bucky

Barnes的唯一联结，你是他的家人，仅剩的。他太珍惜你了。但是，你们也许该给彼此放开些空间，不要让愧疚感和保护欲毁了自己和对方。”

“你说这话不是因为私心？”Steve认真的看着Tony。

“当然是因为私心！没有私心谁他妈管你们这摊乱事，你以为我真有善心和耐心去关爱二战老兵的身心健康吗？！”Tony已极度郁闷和烦躁。

“你，也想做Bucky的朋友吗？”

“男朋友。”Tony直截了当，和当初承认钢铁侠一样坦然自信。

“怎么会这样……”Steve有些无力的将头埋在两手之间，今天得到的信息量过分庞大，超出了他理性与感性能处理范围的极限。

“你看，这明明是我和他的事，却要来征求你的意见。你对他这么重要，不会让他失望的，对吗？你也想让他开开心心的吧？！”Tony打起精神循循善诱。

“我不知道，太突然了，太震撼了。”Steve好半天才抬起头，“Bucky可以先留在这治疗，你得保证保护好他，照顾好他，不让他受一点伤害！”

“没问题，岳父大人。我以为这话在婚礼上你才会对我说呢。”Tony终于放松下来，腰也不疼了。

“别得寸进尺，我只说让你给他治伤。别的事可一概没说，别想得那么远。”Steve对着Tony的脸摇摇头。

“哦，我能想到以后约会都会有门禁管理，'抱歉，Tony，Steve说十一点前必须到家'。”Tony笑出声来。

“够了，Tony。Bucky是我最在乎的，我信任你才让他在这。但是，《法案》我仍然坚决反对，没有人应该被成为控制的工具，只有丧心病狂的集权组织才会这么做，想想嗨爪对Bucky做的。”

“能力越大，越需要牵制和监管。我们可能会犯错，让更多的人参与表决能维护和平。”

“嗨爪不就是要建立有序的世界吗？Tony，这是个误区。”

“好吧，还是谈不拢。接着打吧。”Tony摇摇手，“但这回能别让他掺合进来了吗？有他在我老分心。”

“就让他在你这治疗，等他好点我就带走他。我不会让政府或者任何组织得到他。”

“好。没有政府和组织，只有我。你不能阻止他的伴侣和他在一起，你知道现在同性婚姻合法了吧，美国精神的代表？！”

Steve来不及回嘴，护士说Bucky醒过来了。

Steve和Tony冲到监护室，Bucky虚弱的打量了两个人，对Steve说，“什么时候走，我随时可以。”

“你留在这，这会有医生照顾你。”Steve走上前。

“不，我得看着你。”

“我保证好好的，一点事都不会有。你得听我的，这是队长的命令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没有可是。”

“这次是我救了你。”Tony凑上前去打断了Steve和Bucky。

“过来点。”Bucky转向Tony。

Tony朝Bucky靠过去。

“再过来点。”

Tony移到Bucky身前，两人已经靠的非常近。

Bucky飞快的抬起身在Tony脸上亲了一口，不自然的红晕从被亲吻的位置蔓延开来。

站在一旁的Steve也红了耳根。

“Steve说，喜欢一个人才会亲他。”Bucky直愣愣的盯着Tony的大眼睛，Tony也直愣愣的盯回去，紧张的说不出话。

“你亲了我，我也亲了你。”Bucky接着说。

Tony正盘算着要怎么浪漫的回应，Bucky又说，“但是我依然反对《法案》，立场不同，我还是会打你。要是你敢伤害Steve，我会杀了你。”

“你舍得吗？”Tony半嬉笑半真心。

“我会很难过，但我会的。”Bucky认真的答。

“知道了。那等你好了，我们接着打。”

“我现在没问题。”

“等你好了，Bucky。”Steve在这件事和Tony同一阵线。“Tony会照顾你，如果他没照顾好，我会杀了他。”

“今天收到两份死亡威胁，可我却很高兴。真像是婚礼，甜蜜的牢笼。”Tony用无奈掩饰喜悦。

“Steve说他会当我的伴郎。”Bucky突然说。

“哈哈哈，那真是太好了。看吧，想得远的不止我一个。”Tony爆发出大笑。

“我祝福你们。”Steve把Bucky凌乱的刘海缓缓拨到耳后。

Tony睁大了眼睛，Steve温柔的看向Bucky，“只要你高兴，Bucky，只要你高兴。”

“我很高兴，我们都过够了提心吊胆的日子，我们没法像大多数人享受平凡，我们依然可能下一秒就没命。但我现在高兴，Steve。我为和平而努力过，也将继续努力。”

“我们一起。”Steve充满了感动和力量。

“有完没完，祝福过后请把他交到我手上，别再这么情意绵绵的对视了。”Tony有种被当面NTR的感觉。

“没有救命的时候可以亲吻吗？还是只有救命的时候才可以？”Bucky突然挑起坏小子才有的挑衅微笑。

“只要你想，随时随地。”Tony勾起嘴角回说。

“我现在就想。”Bucky挑挑眉，抛给Tony一个媚眼。

“先让我出去！”Steve的眼睛和心灵实在受不了再一次冲击，那是Bucky！Bucky和Tony！

Steve为他们关门的瞬间，心中满是“辛苦养的白菜被拱了”的心疼，和“娶了媳妇忘了娘”的心塞。

病床上的Bucky一直对着Tony悠悠的笑，那是Tony没见过的，资料里没有，战场上更没有的笑意，安稳，放松。

“你笑什么？”Tony笑着问。

“高兴。”

“因为Steve的祝福？”

“因为你想亲我，我也想亲你。”

“我喜欢你，你也喜欢我。”Tony帮他翻译，Bucky点点头。

“你笑什么呢？”Bucky问。

“我在这看着你，我只见过你几次，虽然查阅了你的生平，但又对你一无所知，我却那么想亲你，想亲你，想亲你，想一直亲你，想这么一直亲下去，直到天荒地老。”

Tony说得很慢，声音低沉磁性却带着快乐情绪的明亮，很轻却感觉每个字都有重量。

Bucky想起第一次见到Tony，机械臂已经掐住了脖子，那张脸却莫名熟悉，怎么都下不了手。

第二次见，那人脸上好奇比惊恐多得多，那是很少在任务目标脸上看到的神色，无畏的，自然的，生机勃勃的好奇心。他还是放过了他。

第三次那人已经有了战甲，他挺高兴的，那人不会轻易被别人杀死了。而且那人能力这么强，回去说打不过也挺真实，好交差。

结果没想到战甲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，竟然从头顶落回了地面，他听见那人叫着些什么，大概是故障，被困在里面不能动。当着嗨爪人的面，要么杀了那人，要么杀了全部的嗨爪，Bucky高兴的想，他妈的终于等到这一天，老子可以对嗨爪大开杀戒了。

直到他杀了最后一个一起来的人，躺在满地狼藉里任伤口流血。那人才从战甲里挣脱出来，捧着自己被血污糊的乱七八糟的脸，轻轻的亲了一口，说了句“谢谢”。

那时的冬兵惊讶极了，他不记得他被这样珍重的对待过。那人琥珀色的大眼睛眨呀眨，接着说，“不管你是谁，我都带你回去。”怎么会有人亲一件兵器，还要带兵器回家，真奇怪。

还没等他回话，嗨爪的车远远开过来，他没办法，只能推开那个奇怪的人，“走，快走。”

第四次终于不是以杀他的名义了，他想和那个让他觉得奇怪的人说说话。他问为什么要亲他，奇怪的人说是救命的回报和奖励。哦。莫名的好生气，气得打了他一枪。

还有今天，被打中的时候心里突然好遗憾，那个人亲了我，我想亲回去的，没机会了，可惜了。怎么我也变得和那人一样奇怪了。都怪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太动人。

Bucky还在胡思乱想着，Tony已经越靠越近，近的看得见那双眼里自己的倒影。他来亲我了，我也要亲他，Bucky高兴得一点遗憾都没有了。